性本善还是恶？当“熊孩子”遇上智能机器人

孩子拥有天生的同情心吗？几年前，美国科普电台 RadioLab 播出了一个他们做的实验。他们找了一些小孩并让他们上下颠倒着去抓住一个芭比娃娃、一只活仓鼠和一个菲比机器人。结果发现，孩子可以毫无顾忌地抓着芭比娃娃的头很长时间；但到仓鼠的时候，孩子们很快就放手了，因为担心伤害到它们。当然上面的情形并不奇怪。有趣的是当菲比机器人被交到孩子手里时，孩子们说即使他们知道手里的机器人只是一个玩具，但他们还是担心会伤害到它（大概是因为该机器人被上下颠倒时会大声抗议吧）。这说明，孩子能对毛茸茸的机器人产生同情心。

但现在，一个日本研究团队发现，孩子对机器人可能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样有同情心。在特定的情况下，孩子也会变成欺负机器人的可怕“小鬼”——在日本一个商场，研究人员通过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了许多孩子反复击打、围堵、攻击、摇晃机器人镜头。


该机器人是一个远程控制的Robovie 2，可以帮助顾客在商场购物（提篮子、提供购物建议等）。这个团队由ATR智能机器人和通讯实验室与大阪大学、龙谷大学以及东海大学组成，他们将其部署到了日本大阪的一个公共购物中心进行实验。

当机器人的运动路径被某人阻挡时，它会礼貌地请求让路。如果挡路的人拒绝让路，机器人就会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在研究过程中，研究人员发现孩子们很会利用这一点为难机器人，尤其是这些孩子的家长不在旁边时。

看一看这些小家伙在怎样阻挡可怜的机器人的去路： 被熊孩子“围攻”，机器人该怎么办？

研究人员观察到很多孩子会故意阻碍机器人。有时候他们会在机器人询问时让开，但马上又跑到机器人前面去了。有时候他们甚至完全对机器人的请求充耳不闻，一直阻挡在机器人前面，有一个孩子还口头表达了她的意图（“不行不行”）。


研究发现，阻挡机器人的行动还不是孩子们“最可怕”的表现。有时候他们的行为会变本加厉，甚至变得暴力，开始攻击这个基本上无害的机器人——包括骂脏话和拳打脚踢。（研究人员没有具体明确给出这些孩子骂了哪些脏话，只是提到有一个孩子骂了机器人八次“白痴”。

孩子们对机器人的“暴力”：扭脖子（左上）、用塑料瓶打击（右上）、篮球攻击（左下）、扔塑料瓶攻击（右下）

当然光是录像也不算研究了，该研究团队希望通过研究孩子们的行为找到一种可以避免机器人被欺负的聪明方法。他们通过建立孩子们与机器人“交互”时的计算机模型和统计模型，得到了当没有大人在附近时会发生的大致状况。

接下来，他们设计了一个规避算法来帮助机器人逃离这些小孩子可能联合发起的攻击。根据该算法，当机器人发现了低于一定高度的人在向自己靠近时就会马上开始逃跑，移动到更高的人的旁边。而当机器人与一个人相遇时，系统会通过交互时间、行人密度和周围是否有高于1.4米的人等信息计算自己可能被欺负的概率。如果机器人“感受”到了危险（被欺负的概率高于一定值），它就会改变自己的目标，向人群或更高的人的方向移动。因为研究发现当有成年人在场时，成年人会干预这些孩子对机器人的“暴力”（即使有大人在场时该机器人也被扔过几次瓶子）。

除了保护机器人的算法，研究人员也研究了孩子欺负机器人的动机。在另一篇名为《孩子为什么会欺负机器人？》的论文中。研究人员记录了对这些孩子关于自己行为的采访。其中74%的孩子描述该机器人是像人的，只有13%的孩子认为它像机器。差不多一半的孩子都认为自己的行为对机器人来说是“有压力或痛苦的”。

也就是说大部分孩子都认为这个机器人看起来有生命，但仍然还是欺负它。尽管这不符合我们所想的“性本善”，但这似乎和研究虐待动物的儿童心理学相关。有理论认为我们对其它实体的同情心是随着年龄而习得的。所以成年人看起来更不容易欺负机器人，也更倾向于以更逼真的方式与机器人交互，有同情心的成年人甚至会更进一步，为机器人感到担忧。

如果我们对机器人的行为反映着我们的同情心，那人性还是有救的。当友好的加拿大搭便车机器人HitchBOT在旅途中被破坏时（显然是成年人干的），得到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在此之前，该机器人完全依靠友善的陌生人已经旅行了数千英里，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无人看管的儿童。

所以不要担心这些看起来略显暴力的儿童，等他们长大就好了。


推荐阅读：

VR的创新“看法”——半球面投影系统解决方案

【观点】芯片产业整合风还会继续刮？

续航不是难题，电动汽车用BMS解决方案